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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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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自作聪明地添了一句,“你也来喝酒?”

坐在旁边的男人唇角一紧,目光也深浓了下来,“也?你就这么爱糟蹋自己的身体?”

一次,两次,三次,她想让他看到,知道她喝多少次?做给他看?那她的目的达到了。

他看得心焦,也把自己那档子心思也看的透彻明白了。

文茵愣了愣,还是顶了一句,“你不懂。”

双唇紧绷的男人忽然轻嘲出声,“我要懂你,还能这么多年……”

DJ忽然换了首歌,在舞台上打碟嗨的不行,瞬间音浪高过了人浪,一下冲没了翟北祎的声音。

文茵向他靠近,嘴型夸张地问他,“什么?”

除了动感的鼓点和节奏,什么也听不见了,连兴奋的欢呼都不怎么震耳了。

像个滑稽的小松鼠似的,翟北祎没说话,只是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将那里揪出来一块,嚣张地勾着唇角。

叫人不爽极了。

好像故意似的,引得她去好奇,去探究,然后再耍耍她。

文茵不悦地拍开他的手,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从一旁挽起了顾乃,就把人往门口拖去。

穿着高跟鞋,顾乃毕竟没有当个model,哪有职业的走的那么稳准狠,连跑都贼利落。

磕磕绊绊的,倒显得顾乃才像那个酒喝多的。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影子,只在暗处闪过。

两个女人衣着靓丽地从吧台走到走廊,如果不是有一个目光如炬的男人在身后盯梢,恐怕早就有人按捺不住要来截胡了。

翟北祎绷着脸,气息平稳,一路望着那个试图加快脚步的女人。

心头却有什么东西汇入了进来,让他心里变得充实起来。

他回来了。

所以,她愿不愿意留下?

*

城市的角落里,隐秘的地带总有暗流涌动,昏暗滋生,深重的露水从石墙缓缓滑落,“啪嗒”地砸到了坚硬的泊油路面上。

方才刚刚下了一场阵雨,潮湿的地面还积压着雨水,有些渗透到了里层,有些还浮在表面。

黑色的车胎沉重地停在一条狭窄的小路尽头,车灯乌着,窗内也一片漆黑,瞧不见里头的人影。

唯有一闪而过的金属打火机,透露了主人存在的事实。

橘色的火光随着“叮”地一声,啪地亮起。

摇曳的小火苗在夜色中晃动,隐隐映照出火光后,一张沉静的男人的脸庞。

鼻梁高挺,眉眼俊俏,即使面色不愉,但也瞧得出精气神,是不错的。

捏着火机的手腕上空空荡荡,那只牢牢攀附的手表被主人解了下来,扔在了副驾上。

冰冷的表盘和光滑的座椅表皮,奢华相当,但在此时的气氛下,瞧着却有些死气沉沉的。

如果有多事的路人经过,恐怕会从中看出一点脊背发凉的感觉。

黢黑的眼微微敛着,清亮的瞳仁却径直盯着前方。

单手夹住烟身,李泽祁终于从胸腔中吐出一口闷燥的烟气。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闷的。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车内,好一会儿才随着晚风消散掉,他按下大半车窗,俊逸的脸从车内露了出来,面色沉沉。

抖了抖烟灰,嘴角挂了丝嘲意,后颈也跟着向上扬了扬,懒散地舒展开了。

要不是因为孟冬煞费心机地来送一本杂志,他本该就将这件事当做没看见。

文茵没有跟他解释,似乎也不必跟他解释。

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之间若是一开始就没有信任,那么以后也不会有。

再想、再想得到她,也不想从头,都是错的。

但是,好像自欺欺人是一种毒药,一旦开始,就渐渐上了瘾,迷了神思。

而清醒以后,之前的混沌与茫然,都像是笑话一样,叫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犯了蠢。

少年时期的恋情无疾而终,就像是心头一颗化不开的朱砂痣一样。

时隔这么多年,还能互相吸引,彼此纠缠。

他是利己主义者,也是个现实主义者,对于理想化、投入与收成不对等的投资嗤之以鼻。

翟北祎是生意场上的雄狮,也是一把利器,这样的人能站到他的对岸,并非是池中之物。

是他高看了翟北祎,还是低估了爱情。

如果只是想要报复,那翟北祎的戏也做得太“用力”了,任谁一眼都能看穿他的心思,连藏都藏不住。

如果不是,那他是想干什么?追回文茵?还是找回初恋?被甩了这么多年,他也忍得下去?

李泽祁觉得荒唐,荒诞。

像他们这样的人,真的会为了一个人而放下自己吗?

他的确很茵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人生里,唯一一个例外。

但,也仅限于一个例外,她并不是一个奇迹,他更不会让她成为一座神邸。

路的中央,有一对前后走着的一对男女。

高高的路灯自上而下地洒下灯光,暖暖的一圈将他们罩住。

女人拎着高跟鞋走在前面,发丝飞扬,男人双手插在裤兜,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追着她的影子在走。

攥着方向盘的右手越握越紧,直到掐入了最里层的皮套。

可能这一刻,李泽祁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叫做“嫉妒”。

第48章 四十八片玫瑰

真相

“茵姐,伯父……伯父身体怎么样了?”文茵正对着镜子画着眼影,脑袋向右转了46度,“啊?”

双唇微张,语调上扬,似乎是没听清。

“咳……没……没事,你继续,你继续……”小周清了清嗓子,眼神向窗外飘了飘,甚至做作地开始哼起歌来。

文茵放下眼影盒,将眼睫毛上多余的睫毛液蹭掉,“没事儿。”

旁边的男人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茵姐,你也好久没回去了吧……等林伯伯身体好点,要不要回家住几天。”

“嗯……再看吧。”小周听着文茵的口气微微不耐,叹了口气。

“你跟林伯伯是亲父女么?怎么会有像你们……”还没说完,便挨了文茵一记瞪视。

心里却在默默嘀咕:怎么会有像文茵这样躲着亲爸像躲债一样的人。

可能很多人对文茵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但小周知道,文渊曾经是南城十大青年企业家之一。

生意涉及建材和运输,是南城最早吃到“快递”螃蟹的人。

况且,听说文家两代高知,是当时小有名声的模范夫妻,文茵作为独女生活应该不会差。

就是这样茵明明可以过着很富足的千金生活,却一个人跑到了纽约去打零工。

要说是体验生活吧,也体验得有点太“彻底”了,几乎要脱离父女关系的架势了。

谁知道呢?也许她爸有家暴倾向呢?也许这个光鲜亮丽的家庭是个牢笼呢?

奇奇怪怪的社会新闻每天都有,酸甜苦辣的人生每个人都在经历,谁又真的能体谅别人的生活呢?

独立啊,文茵活得比常人漂亮,也许吃着比常人更多的苦。

“他曾说的话也没有兑现,他现在又站在谁的对面……”h3R3的低音炮从她包里传来。

隔着小羊皮包,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叫人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是茵茵吗?”

文茵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翻了上去,露出了里面的眼白,“……不是。”

懒得废话,正准备挂。

林友然却不依不饶地紧接了下去,语气急切又讨好,“茵茵,我们谈谈。”

一把岁数的人了,低声下气地求她,要是被文渊知道了,可能又要气得高血压了吧。

“我们两没什么好谈的。”

“我和你爸爸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怎样?这世界出轨离婚的事儿还少吗?又能有多复杂?”

尽管文茵刻意压低了嗓音,但从胸腔里涌出的怒意却还是爆发了出来。

小周的脑中一阵眩晕,紧接着便从桌边爬起来,四处张望,然后将门关紧了,再三检查了一番。

“我跟你爸爸……是离婚后才认识的。”

“怎么可……”下意识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头,文茵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紧接着就否定掉了,“不可能。”

电话那头的女人叹了口气,“你从来没有看过你爸爸的离婚证,对吧。”

林友然的话音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往文茵紧紧关闭着的地方,投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

小周看到,文茵握着手机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去见见你爸爸吧,这几年他的身体并不好,我想,你才是他生病的原因。”

文茵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脑海里突然浮出了许多藏在记忆里的片段。

那些记忆的拼图,是文茵最宝贵的家庭回忆,也是看起来最无辜最无害最美好的日常光阴。

但是顺着林友然不可思议的话细想下去,突然就让她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恐惧、失望、仇恨的情绪立刻涌了上来,脑中的警卫系统瞬间阻隔了这种负面的能量。

神经系统让她条件反射地挂断掉了电话。

如果他们早就离婚了……

那么他们就一直在她的面前演戏……

直到……文渊的公司资金亏空,几乎陷入破产的边缘,这件事,才浮出水面……

你会相信,你的父母一直在骗你吗?

你会相信,你所憎恨着的人,是为了你好吗?

不……这一切都是林友然骗她的……

在小周欲言又止地眼神里,文茵快速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你跟我爸的离婚证还在吗?”

*

绿地国际酒店顶层的旋转自助餐厅内。

缩小的城市建筑匍匐在客人们的脚下,匀速缓慢旋转的□□,将360度的风景一一呈现。

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风风火火地从大厅的门口走进。

藏的密不透风的脸还是能看出细致保养的肌肤。

如蚕丝,如破壳的蛋白,如鲜嫩的牛乳。

buberry的风衣剪裁精细,衣形挺阔,露出的小腿肚干净皙白,有种发光的亮色。

她的头发披在脑后,随意又慵懒地在肩头晃着,腋下挂着一个新款的马鞍包。

绿地国际酒店是星级连锁,标准很高,一般接待的人员也都档次较为上乘。

名媛、贵妇倒是挺常见,但这么光彩夺目又气质难得的,却不多。

周围的目光对于文茵而言此刻并不受用,火急火燎的步伐几乎是冲进了餐厅内。

她此刻是想寻求一个真相。

旋转餐厅是圆形的设计,最里侧是摆放着的各式美食糕点,而外侧规整地放置着三排餐桌。

蒋玉白坐在靠窗的最里层,正侧脸托着腮,睫毛涂得丰满挺翘,双唇蜜润多情。

乍一眼看去,她与文茵有七八分相似,待文茵进来,引得周围众人频频侧目。

文茵脱下风衣随手扔到了一边。

蒋玉白贴着钻的指甲忽然停住,目光也在她那件价格上万的衣服上多停留了几秒。

“茵茵啊,回来多久啦?怎么也没告诉妈妈……”

话音温和的女人还是原来的模样,但仔细看去,蒋玉白的皮肤已经不似从前,长了许多细纹,染过色的发根处依稀能看见几根白发。

文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多久,妈,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抬起头来,她与蒋玉白对视着,肯定,没有回旋的犹豫。

对面的女人却忽然闪过一丝仓皇与不耐,“你一个小孩子要看那个做什么。”

文茵的眉头蹙起,“我不是小孩子了,妈,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离的婚?”

林友然的一席话,让文茵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与很多人不同,文茵从高中便开始住校,连周末也不回去,因为文渊工作忙,蒋玉白又经营一家咖啡店,周末格外忙。

就连暑假的时候,她基本也都在各种夏令营、旅游团和朋友家里度过,每个月只有几天时间,他们一家人会出去购物、吃饭、看电影。

而一家团聚的这些记忆,都是她青春最美好的回忆。

“茵茵啊,你知道……现在物价太贵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借我一点……”

那些美好的、纯真的就像泡沫一样的回忆,瞬间碎成了一滴滴晶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自己亲生母亲的关系,变成了银行转账。

“这次是你儿子没钱用还是你那个家暴的丈夫没钱用了?”

蒋玉白的面色忽地沉了下来,“你……你怎么这样说长辈,我不是跟你说了,他那次就是失手。”

“妈,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跟这样的男人过下去,你一生有什么指望?”

文茵言辞激烈,她望着蒋玉白那副有些懦弱地样子,很努力地想要把她解救出来。

“你……你不是想知道你爸的事,你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茵茵,我求求你了,我……当时你给我的钱我都拿去坐月子了,现在晨晨要去上早教,我哪有钱啊,他爸爸没出息……”

谁能面对亲生父母如此卑微地求自己,文茵于心不忍,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地把钱转进蒋玉白的账户。

她一直把这种行为定义为“补偿”“亏欠”和“救赎”。

因为文渊的出轨,他让这个家庭破碎,他逼着蒋玉白走上了这样枯朽的人生,她要替他还债。

“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文茵不敢置信,她离开的这几年,蒋玉白已经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她们是亲生母女,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是蒋玉白的女儿,不是一个提款机。

“我怎么变成了这样?还不是你们父女逼着我变成了这样……”

“当年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他就只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一清二白的,我跟他过了多少年的苦日子,我最好的时光全都浪费在了他的身上,生了你以后,你整天只会哭闹,你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而你爸呢?只会埋着头工作,工作工作,我等的起吗?我也是个女人啊,我也想跟别人一样过好日子,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你爸什么时候离婚的嘛?你初三的时候我们就离婚了,离完婚没几年你爸生意就做大了,你说凭什么啊?你爸欠我一辈子的,你也欠我一辈子!”

文茵的眼睛睁大了,她简直不敢相信此刻那个面红耳赤指责着她和文渊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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