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那颗莲心散发着盈盈的灵光,里面的灵力磅礴雄厚,如同夜明珠般点缀在他的唇上。真是完美,有人靠近他,声音带着贪婪,简直是神明垂怜的作品。
顾开一边打开锁链,一边跃跃欲试道:美人,你可能不知道,在那香池里泡过的人,身体都会产生记忆的。
顾非罂握紧了拳,忍住没有躲开。
顾开的声音带着的垂涎,让人想起令人恶心的苍蝇,嘿嘿的笑:你们的身体会帮你们记住第一次的快乐,会帮你记住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会主动为他动情,为他淫i乱,为他忘记自己是谁。
怎么样?要不要来感受一下?
顾非罂身上的锁链已经被卸下,他却保持着原状躺在玉台上,一动不动。
真听话,一直苍老又粗糙的手抚摸上他的脸,果然现在就已经忍不住啊!!
只见一串长长的细丝猛地从顾非罂袖子里飞出,缠在了顾开的脖子上。
顾开猛地一惊,握住那根琴弦就扯,身体往后退,摔倒在一边。
这是什么东西!!啊!
琴弦越来越紧,顾开那堆满皱纹的老脸被憋得通红。他很快反应过来,手上灵力一闪,两边扯着琴弦的力道一下子变大,和非音弦两相僵持着。
顾若清立马坐起来,他不断的念着咒语,让琴弦继续缩紧。
但顾开终究姜的还是老的辣,面对顾非罂这种毫无灵力的凡人更是绰绰有余。
绕在顾开脖子上的非音弦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白光,似乎已经到了强弓末弩的地步,快要束缚不住顾开。
苍老的男人一边扯着琴弦,一边双眼发红的怨恨的看着顾非罂,似乎已经在打算等会儿挣脱琴弦之后要如何将他碎尸万段。
你个,不知好歹的贱货顾开一点点将琴弦扯断,面色狰狞恐怖,老子今天就要把你弄死
还要把那个唱歌的小表子一起弄死
顾非罂整个人忽然静止了。
他盯着面前已经快要挣脱的顾开,双眼睁大。
明明刚才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手上还在发抖,此刻却忽然平静下来了,整个世界就如同慢动作一般,一帧一帧浮现在他面前。
他看见自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开那满是怨恨与丑陋的脸。
他的心跳一点点加剧,咚咚咚的砸在他的胸膛里,就如同逐渐疯狂的引擎一般,带领他偏离航线。
但他整个人却平静得异常,冷静得诡异。
四周的声音都如同沉入海底般消失了。
他站在那里,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杀了他。
杀了他。
师尊,快啊,杀了他。
顾开终于扯断琴弦,非音弦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几乎是同时,一只簪子刺进了顾开的颈中动脉。
顾开痛嚎一声,捂着鲜血直喷的脖子往后退,但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他想坐起来,颤抖着手想用灵力攻击顾非罂,但那缠在他手腕上的琴弦又再次收紧,将他的手贴死在两边地面,让他根本无法施展。
顾非罂走下玉台,顾开看着他,坐在地上惊恐的一步一步往后缩。
我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啊!!
他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被顾非罂压在地面,那只簪子便猛地扎进了顾开的胸膛。
男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顾非罂则坐在他身上,用力的,一寸一寸,拼命将簪子往下按。
终于,男人用力的扑腾了两下腿,双眼一翻,便不再动了。
顾非罂却没有把簪子拿出来,他好像魔怔了一般,仍死命的一边拧一边扎。
哈他喘息着。
顾非罂看着台下周围的干尸,又低头看了看身下的男人,仿佛害怕这人死得不够透一般,他一把扔掉簪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扑向顾开挂在一旁的佩剑。
啊!他低吼一声,取出剑,朝着顾开的尸体,捅了下去。
鲜血飞溅,染脏了他的脸。
但他却丝毫没有犹豫,拔出剑,再朝尸体捅下去。
又捅。
又捅。
顾非罂逐渐疯狂起来,他跨坐在顾开的尸体上,双手握着剑柄,一遍一遍疯狂的捅。
失了理智,没了矜持,手起剑落,顾开的尸体全是流血的窟窿。
但这还不够。
他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疯狂。
对。
没错。
就是这样。
啊!啊!!啊!!!
凭什么这么善良,这众生万物,那么多的垃圾。
那些欺负你的人。
弄死他们。
顾非罂一边捅一边低吼,双眼发红,心脏狂跳,好像要将一切悲怆、恐怖和耻辱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他整个人魔障一般,完全不像原来的自己,仿佛有个魔鬼在诱引他一般,将他所有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如同山洪海啸,让他在崩坏中死亡,在死亡中复生。
哐当一声,那把剑掉落在地上。
顾非罂终于想起什么一般,茫然的抬起头。
他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顾非罂低头看了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所为,惊恐的坐在地上,往后退去,直到背抵上那玉床下的冰凉的青石砖。
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渐渐冰凉,黑红色的血从高高的台阶上一路留下。
那颗莲心早在刚才的混乱当中,被他一口误吞入喉中。
不,不对
顾非罂转身,在那如同镜面一般的青石砖上,看见了自己沾满粘稠鲜血的脸。
他颤抖伸出同样满是鲜血的手,想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却只能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忽然,一个人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顾非罂转身,看见一个高大年轻而俊朗逼人的男人,他身穿长袍,耳配黑环,上坠红玉,那双狭长的眼如同深潭般,复杂的看着自己。
男人走过来,蹲在他面前。
他伸出手,一言不发的给他擦脸上的血迹。
把手给我。
顾非罂看着他,男人将他的手拾起来,将那上面的血迹全部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等血迹擦干,男人放下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仿佛安慰般,道:
好了,不脏了。
忽然,一个人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顾非罂转身,看见一个高大年轻而俊朗逼人的男人,他身穿长袍,耳配黑环,上坠红玉,那双狭长的眼如同深潭般,复杂的看着自己。
男人走过来,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