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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妃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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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叶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选了一条人少的小路朝飘绵院奔回去。

沈姣是被兜头一盆冰水浇醒的,她迷迷糊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柱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抬眼看向院中时,先是四五个虎背熊腰的粗使婆子,再是几个穿红着绿的娇俏丫头,人群之后方是今日的主角郝氏母子和端坐在一旁的太子妃林渺渺。

太子妃闲极无聊,正剥着核桃,见她醒了盈盈一笑便放下了手中核桃。

“今儿本是要睡个好觉的,哪知这一大早就有人到我跟前告状来了。”林渺渺看了眼一旁跪着的郝氏母子,又看向被绑在柱上的沈姣。

林渺渺话说得漂亮,沈姣却知道,她哪是被人叫起来的,分明是连夜查到了她,专程候在这儿的。

郝氏母子一听这话,就开始跪下来抹眼泪,假惺惺地嚎:“太子妃娘娘做主啊,这个丫头骗了我家要与我家做新妇,信物都留好了。老奴本想着一早就来求娘娘恩典她配人,谁知她昨夜坏了规矩,一夜未归,更是出言要反悔。老奴这才来请娘娘裁决。”

林渺渺身边的敏竹上前一步道:“郝嬷嬷,你有什么信物可以作证?”

郝氏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根竹钗递给敏竹道:“回禀敏竹姑娘,这本是浣衣房丫头人人佩戴的竹钗,上边还有沈氏的名字。沈氏诓骗我们母子时,便是以此作为信物。”

敏竹将那竹钗接过来递于林渺渺,林渺渺转动一番果然见上面不大不小刻着个“姣”字。

她再次抬眼看向沈姣时,轻笑了声:“不错,这花纹样式都对得上。”

郝氏更是得意地看向沈姣:“老奴自掌管浣衣房来,便无不尽心,若非沈氏拿着这证明身份的竹钗来许诺,老奴也万万不敢冤了她。”

“既是如此,这事情也好断的很。东宫中虽无罪奴许人的先例,但念在郝嬷嬷多年来跟在本宫身边尽心尽力,许她一个先例也无不可。敏竹,拿沈姣的罪奴籍契来。”

罪奴籍契一勾,她便再无退路,沈姣暗自攥紧了拳。

她这一世好不容易从郝氏母子手中脱逃出来,绝没有再落回去的道理。

下定决心后,沈姣扬声道:“娘娘且慢。这竹钗或许是奴婢的不错,只是奴婢昨日外出送衣衫时便已经遗失此物,郝氏母子如何得来,奴婢倒是一概不知。若因此说奴婢私定婚约,□□东宫,奴婢不认。”

“你胡说!这竹钗分明是你亲手拿来的许诺的。”郝氏狠狠瞪了沈姣一眼。

林渺渺笑意渐渐从嘴角隐去:“带上来。”

几个侍卫夹着只穿了单衣的沈沐阳便撂在地上,林渺渺眼波流转重新看着沈姣:“倘若这竹钗是你遗失而下落不明的,那倒是本宫枉作人情了。既如此,东宫规矩不可废,你夜出不归□□东宫,你弟弟聚众闹事祸乱外院,拖下去打死便是。”

敏竹上前一步道:“沈姑娘何必咬死不认?太子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宽待下人,原也不是要姑娘受罚的。更何况能得太子妃娘娘亲自勾去罪奴籍契,专程许嫁人的福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还不待沈姣回话,魏绵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那这样的福气给了敏竹姑娘可好?”

第11章 对峙

敏竹听得这一句,一连往后退了两步,生生撞倒了林渺渺身侧放着茶盏的小几。

杯具器皿碎了一地不说,裙子也都让茶水溅得狼狈。

“怎么,方才敏竹姑娘不还苦口婆心,语带艳羡地说这福气非人人都有,怎的转头却不想要了?”魏绵自门外走来,笑容映在脸上,却叫人看出寒意。

敏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人,若无娘娘准许,万万不敢起这样的心思。”

魏绵微微朝着林渺渺一福,便立刻站直了身子:“太子妃娘娘以为如何?”

林渺渺捏着浑圆一颗核桃,面上扯出一个浅浅淡淡的笑意:“敏竹是本宫院中人,自然需听本宫差遣指派,旁人的话也不必放在心上。”

“既如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魏绵看了一眼绾叶,绾叶拍了拍手,便有两个侍卫捧着一对锦盒上前来。

魏绵再一福身:“妾身给太子妃娘娘备了份礼,娘娘且瞧瞧吧。”

说着,绾叶便将侍卫手中的锦盒递向敏竹。

敏竹伸手接过,在林渺渺的示意下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锦盒。

下一刻,她的尖叫声便回荡在浣衣院内,锦盒被她丢着骨碌碌滚出去,将里面的东西颠了出来。

血腥气无言地弥漫在空气中,魏绵淡淡道:“妾身院里出了两个拎不清的东西,拿了自己不该拿的,所以妾身来请示娘娘,如此处置可还妥当?”

林渺渺看着滚落出来的手臂,一股恶心劲儿只往喉头涌来,为了不露怯意,只能强撑着应她:“你院里的人自行处置便是,大可不必拿到这里来吓唬这些婆子女婢。”

“既然娘娘这样说了,绾叶,还不将沈姣带回院里,听候我发落?”

绾叶会意,即刻便走向沈姣。

敏竹虽心生恐惧,却不能任由魏氏如此胡来,硬着头皮站起道:“良娣这是做什么?沈姣乃是浣衣房罪奴,属太子妃娘娘管辖之内,如何要您越俎代庖?”

郝氏眼见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急忙忙拦在沈姣身前,将绾叶挡在一边:“绾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沈姣是我浣衣房的人,尚且轮不着你们飘绵院的指手画脚!”

绾叶向来做得都是近身伺候的细活,自然不比做粗活出身的郝氏力气大些,便被扭推在地。

林渺渺霍地站起身:“如今东宫是越发没了规矩,一个小小的良娣的女婢竟然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郝嬷嬷,掌嘴,给她好好教教规矩。”

“老奴遵命!”郝氏撸起袖子,手对准绾叶的脸高高扬起。

可手掌刚扬过头顶,便听得耳边“嗖”的一声,继而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什么东西扎在掌心。

她侧脸去看,自己布满老茧的掌心端端正正插着一支短尾羽箭,血液顺着她的掌心纹路缓缓向下流淌。

林渺渺猛然回过头,果然见魏绵拉着那张金镶玉反曲弓,从容淡定地弹了弹手上的灰警告她:“若太子妃再容人私刑动我院里的人,下一箭可就不止在那老妇的手上了。”

“魏绵你疯了吗!东宫禁内,你私养侍卫不说,更是滥用兵器,你是要谋反不成?”林渺渺目眦欲裂,脸色涨红。

魏绵将手中的弓交给身后的顾嬷嬷,昂着头冷笑一声:“侍卫是圣上钦赐我魏家的青甲卫,更是圣上亲许我父亲分我作为嫁妆带入东宫的。就连这一张反曲弓,也是陛下钦赐准许使用。何来私养滥用一说?”

魏绵走近林渺渺,附在她耳边道:“还是说,你是在影射什么?影射陛下赏赐我世代为端朝浴血奋战的魏家是不对,还是影射陛下识人不清许我入东宫?”

林渺渺瞪圆了眼:“魏绵,即便你是将军之女,得陛下赞赏又何如?东宫之内,本宫才是正妃,你终究只是个良娣。本宫今日非要处置了沈姣和她那个弟弟,你又能怎样?便是传入宫中,也是东宫的家事,纵然是陛下也不便插手。”

林渺渺重新坐回贵妃椅上,目光挑衅:“沈姣彻夜不归,私下议亲,□□宫闱——即刻,处死。”

最后一个字节落下时,魏绵挑了挑眉:“谁敢!”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青甲卫齐刷刷地拔出剑来,对着院中众人。

敏竹一把将林渺渺护在身后:“你们是要反了天了吗!”

魏绵睥睨众生地一笑:“倘若这也就叫反了天,那么娘娘未免见识太浅薄了些。我十四岁时就在战场上见过兵临城下、两军相持那样剑拔弩张的场面了。血流成河、胳膊腿乱飞的场景不知道见了多少。也曾亲手砍过敌人的头颅,娘娘想瞧瞧吗?”

院内一众仆妇女婢、侍卫杂役顿时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魏绵出身武将世家,说杀人绝对不是一句空口白话,得罪她便有可能像郝氏一样,先吃上一箭。

林渺渺看着不敢妄动的众人,握着椅子上的貔貅,手指节涨的紫红:“我这就进宫去见姑姑、姑父评理!”

还不等林渺渺从椅子上站起,便听得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道:“宫里没有人是你的姑父。”

众人转头去看,不由倒吸一口气,那大步而来的不是太子裴谨还是谁。

“给太子殿下请安。”浣衣房内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却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清楚。

谁也拿不准,太子的到来是怎么个意思。

林渺渺半仰着脸看向裴谨,泪水先蓄满眼眶。还不等她开口叫委屈,就看着裴谨的衣袍从她身侧掠过,穿行在人群之中,径直走向了绑在柱上的沈姣。

沈姣发梢还滴着水,额间碎发湿哒哒黏在两侧,整张脸看起来格外憔悴。

赵应几乎已经感觉到裴谨即将爆发而出的怒气,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慌忙拿着剪子上前去解绳子。

“给孤。”

赵应顿了顿,依言把剪子递上去。

咔嚓两声,绑住沈姣的绳子便松松垮垮地落下。

沈姣因为昨夜几乎没合眼休息,加上被绑着晾了这大半日,猛然被放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好在裴谨怕她摔着,一把就将人捞在怀里。

沈姣闻着他怀中的冷冽的清香之气,渐渐回过神来,自己挣开裴谨扶她的手,如同众人一般跪地行礼。

“罪奴沈姣见过太子殿下。”

裴谨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便面无表情地解下自己的外袍搭在沈姣身上,按照原路走回去,脸色却阴沉得吓人。

“孤一日不来瞧瞧,你们是打算把东宫的瓦片都掀了吗?”裴谨负手而立,眼神扫过林渺渺:“昨夜让太子妃抄写的史书都抄完了吗?”

林渺渺跪伏的身子一颤:“臣妾……尚未抄完。”

裴谨淡淡道:“看来太子妃是并不把孤的话放在心上了。”

林渺渺即刻叩首解释:“臣妾没有,实在是兹事体大,臣妾才不得已来主持大局。”

“怎么个兹事体大?”裴谨坐在椅子上,闭目问道。

“浣衣房罪奴沈姣,昨夜彻夜未归,还枉顾宫规私下议亲,实乃□□宫闱。”

“议亲?”裴谨合上的双眼蓦地睁开,眼神扫过被他的外袍裹成一团的沈姣,“和谁议亲?”

林渺渺听出裴谨语中不悦,立刻直起身子瞥向郝氏。

郝氏会意跪伏着挪上前来,语带委屈:“回禀殿下,这沈姣正是私下和老奴的儿子定了亲事。万万没想到,还不等老奴向太子妃娘娘讨的恩许,这沈姣便彻夜不归,弃置婚约不顾。”

裴谨仍旧隔着众人将目光落在沈姣身上:“你怎么说?”

沈姣缓缓抬起眼,正对上裴谨的目光。

“奴婢在浣衣房专心服役,从未和人私下议亲,也万不敢动这样的心思。然而,却被郝氏母子一再以弟弟的性命为要挟,拿走了证明身份的竹钗逼婚。”沈姣一双眼盈上泪,一垂眼,泪珠便从睫毛上滚下。

“你胡说!当日分明是你亲自许诺!殿下若不信,便可传老奴儿子对质,更有一众杂院人等为证。”郝氏斜睨了沈姣一眼,拳头在身下握得紧紧的。

沈姣扯了扯嘴角:“敢问殿下,东宫内□□女婢、寻衅滋事该当何罪?”

“杖杀。”裴谨盯着沈姣答道,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袍。

沈姣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直起身子:“奴婢要告发郝氏母子在东宫为非作歹,□□女婢,玩弄权柄致使多人受难!”

“沈姣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的罪责。”林渺渺回过头看向沈姣,眼里的怨毒和警告明显至极。

“殿下明鉴,老奴跟随太子妃娘娘入主东宫不过一月,如何就能在偌大的东宫只手遮天?□□东宫女婢这是重罪,老奴怎么敢为了儿子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有人出来揭发吗?”

郝氏一边儿假惺惺的抹眼泪,一边儿哀嚎。然而心中却平静无波,她虽不知道沈姣从哪里得知了这些,但她早已经把事情料理得妥妥当当,保准万无一失。

任由沈姣说出花来,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用,就凭她一个罪奴,也想蚍蜉撼树?真是在做梦!

“嬷嬷不怕,是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万万想不到,绣院的绣娘扶杏和典膳房的厨娘碧桃早知身死也不得诉冤,特地留了血书,正埋在两院西南角的那棵槐树下。”

第12章 惩处

“取来。”裴谨沉声道。

不消多说,赵应一个眼神便有小太监立即带人去取。

待人回来,果然见领头的小太监手上捧着个白底红字的帕子。

赵应忙上去接过来给裴谨瞧,裴谨细细看过,脸色越发阴沉。

那正是沈姣先前所提到的碧桃和扶杏二人死前留下的遗言,里面字字句句写明郝石头如何欺压、玷污她们,事事可循无从抵赖。

“太子妃真是给孤当了一个好家。”裴谨将血书掷在林渺渺面前,“这样欺压奴婢,草菅人命的事情若不是今日被牵扯出来,恐怕孤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东宫变成了什么蝇营狗苟的地方。”

林渺渺原本一颗心就如吊桶般七上八下,此刻更是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捡起血书便团成一团丢在郝氏脸上:“你自己看看你造的孽!”

敏竹上去就给了郝氏一个响亮的巴掌:“你这糊涂油蒙了心的东西!我们娘娘可待你不薄,你就在这儿欺上瞒下,滥用职权,还敢草菅人命!如今竟连累到我们娘娘身上,真是万死都不为过!”

郝氏手忙脚乱地拆开血书,惊诧地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

她明明把事情处理地妥妥当当,扶杏和碧桃的一应用品早就烧得灰都不剩,这东西是打哪里来的?

假的,一定是假的,是沈姣拿来做假的!

“殿下,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郝氏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

魏绵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证据或许真伪难辨,可事情总有人知道,只要殿下派人去查,没有什么说不出的。”

“赵应。”裴谨喉头动了动,面上仍是看不出喜怒。

不多时,赵应回来回话道:“禀殿下,老奴着人去绣院、典膳房以及两人的家人处核对过了。这帕子上的,句句属实,不曾造假。另外,还有这个。”

赵应将手上的包袱打开,里面尽是银元宝和些首饰器玩:“这是两位姑娘的家人托老奴带回来的,说是当初东宫给的殓葬费过于贵重,他们不敢收下,只望能要回女儿的尸身。”

魏绵顿了顿,冷笑一声:“这样厚重的殓葬费,便是殿下也不轻易赏赐,倒是不知道是谁这样大的手笔。”

裴谨将拿起的银元宝撂回包袱里:“上面刻着东宫的印,去账房给孤仔仔细细查。”

赵应弓着腰应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账房几个便被拎到裴谨面前。

几个人一见裴谨,便接连不住地叩头求饶:“殿下息怒,奴才有罪!奴才等皆是……皆是受了郝氏母子的指使!请殿下饶命!”

郝石头也被赵应带人捆了丢在院中,此刻双手双脚受缚,却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叫嚣着:“我娘是太子妃娘娘的心腹嬷嬷,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捆我?”

林渺渺皱着眉瞪了一眼郝石头,一个小太监立刻上前踏了他一脚:“死到临头的东西,还在这儿口出狂言!”

“臣妾不知这些奴才竟然打着臣妾的名义在东宫横行无忌,臣妾愿意将他们都交由殿下处置,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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