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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成瘾[双医生]》TXT全集下载_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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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我想吃糖。”

周围人相视一眼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就连经验老道的主持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只有站在外围的白芷呜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简单的愿望再次戳中白芷的泪腺,因为病痛小天意没办法理解妈妈为什么不让自己吃糖。

傅西泮把口袋剩下的最后一包纸巾塞到白芷手里。

他知道现在怎么劝她都是没有用的,所以他低头故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哭起来的样子可真难看。”

白芷撇过脸去,用纸巾擦干眼泪,这才又回头,像是娇嗔一般,嘟囔了一句:“傅西泮,你怎么这么讨厌。”

看着她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傅西泮又叹了一口气。

“傅西泮,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因为难过没有用。”

“啊?”

“你知道像这种时候,怎么做最有用吗?”

白芷摇头。

傅西泮的手覆上她的脑袋,将她的脑袋侧向自己,两人目光相对。

他缓缓启唇,“别看。”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难过不过来的。健康平安的不会来医院。所以,不要看,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就好。”

白芷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可是……”

“去食堂吗?今天,我请你。”

白芷摇摇头,小天意的悲惨遭遇让她从心里难过到了胃里,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她婉拒了傅西泮的好意:“不要了。我回办公室休息一会,晚上轮到我值班了。”

傅西泮看她耷拉着脑袋上楼,原本自己去食堂的兴致也没了。

他垂着手,跟在她身后也回到了办公室。

傅西泮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饼干和病患资料,他咬着饼干,边填写诊单。

今天康复科也恰好轮到叶远志值班,他特意绕到普外科来找傅西泮一起去食堂,但是一进办公室他先被傅西泮桌上的棒棒糖吸引住了。

他走过去,从笔筒里抽出那根棒棒糖,“哟。你不是不爱吃糖嘛?那归我啦。”

傅西泮抬头,从他手里抽走棒棒糖,收进了抽屉里。

“不可以,这是我的诊费。”

“诊费?”叶远志歪着头,有些诧异,“你又不是在儿科,哪来的小孩给你这个当诊费的?”

他在说这番话时,傅西泮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芷双手合十对着流星许愿的认真模样。

他手里写诊单的笔一顿,笑道:“可她就是小孩子阿。”

叶远志摸了摸脑袋,傅西泮的话听得他一头雾水。

在傅西泮这里吃了闭门羹,他只得退出办公室,自己去食堂。

在缓步经过普外病时,叶远志发现应该下班的林京墨此刻还坐在病房里。

他走过去,“学长,要不要吃饭?一起去食堂啊!”

林京墨抬手,用食指压在唇上,说:“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或许是叶远志的声音,让麻醉失效的大叔一下子惊醒了。

他侧过脸,看到林京墨坐在自己身边,连忙拉起他的手问:“林医生,我的手术成功了?”

林京墨被他的话逗笑,“是的。很成功。接下来,你只要听护士的话,三四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大叔感激得眼泪溢出了眼角,“太好了。谢谢医生。谢谢。”

林京墨浅浅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术前大叔给的红包。

手术成功了,大叔更是推手道:“这给了我怎么能收回来。”

林京墨摇头,转而从另一边拿出一张捐赠单:“这红包我们确实不能收,也不会收。但我们医院有捐助渠道,我建议您把对手术的这份担心转化为爱心,让更多的病患可以安心地治疗。”

“好!”

大叔拿过单子,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仅如此,他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些钱,“既然是献爱心,那不如再多一些。”

**

叶远志走出普外的病房,恰好遇上在神经外科病房外徘徊的白芷。

他小跑几步,跑过去问道:“白医生,今天也值班?”

白芷虽点点头回应他,目光却是看向别处的。

“怎么了?”

白芷抿着唇,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厚信封,投进了病房门口小天意专属募捐箱。

叶远志又问道:“白医生,去不去食堂呀?我请客。”

完成一件心事的白芷终于长舒一口气,她笑着转过头,却婉拒道:“谢啦。但我吃过啦。”

她背着手,一跳一跳地,脚步轻快地走下了楼。

叶远志看看她,又转过头看看身后的普外病房,摸着头暗自纳闷:“今天是怎么了?傅西泮工作狂的病症会传染?三个都是铁胃阿,都不用吃饭的?”

第17章 17

虽然因为之前进中小学宣讲的事,白芷在A市名声大噪,但她的诊室依旧冷到了北极圈。

白芷的坐诊日常就是,等待看书等待看病等待……

这天,她的电脑屏上忽然多了个熟悉的名字。

她按下叫号键,一脸问号地看着江篱走进诊室。

果不其然,陆宛童也一起跟来了。

白芷嘴巴微张,眼神里满是讶异。

但不是因为在妇科看见江篱,而是江篱那一头粉色的头发。

江篱性格温婉,又是医大的讲师,她平日的打扮多是成熟的都市丽人风,现在竟然染了一头颇有个性的粉色头发。

白芷从她进门到坐下,目光始终落在她的那头奔放粉发上。

陆宛童一拍胸脯,自夸道:“怎么样,好看吧?我给江篱姐选的颜色呢!”

白芷轻咳一声,神情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颜色在阳光下一照,衬出江篱白皙的皮肤,也十分有活力,但和江篱的整体气质看起来实在是不搭,就像学生时代那种乖巧的眼镜妹闯进迪厅一样让人错愕。

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突然想染发了?”

江篱微微一笑,带着些许苦涩地说:“最近医大下发通知,不让系里的学生染怪异发色。可是我觉得发色、穿着和品行没有关系,对将来要从事的职业也没有影响,我希望她们忠于内心,能够做自己。”

‘忠于内心’四个字犹如一记重锤敲在白芷心上。

小时候,她天天喊着梦想比天大,可长大后才明白能够遵循内心有多难。

她低着头感慨:“你这一课可太难了。”

江篱摸着自己的头发,“是阿。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白芷将她的医保卡插、进电脑,掉出她之前的病历记录。

大约半年前,江篱曾是白芷导师的病人,但她的导师现在退休了,所以江篱也停了一段时间的调理。

“月经还是不准?”

江篱点点头,她顺带着拿出一张上周刚拍的B超。

白芷瞥了一眼,定下结论,“嗯。是多囊卵巢综合症。这种就是会比较难怀孕。我还是给你开中药继续调理?”

“好。”江篱犹豫了一会,又问,“那这个还要调多久?”

白芷撇嘴,“这还得看个人体质吧。多囊很多是因为胖,激素失衡引起的,但你也不胖呀。江篱姐,你最近是不是作息不规律或者压力太大了?”

一提到‘压力’二字,江篱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

她和林京墨结婚两年,他虽工作繁忙,却很体贴。

但就是最近,双方父母催生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江篱将婆婆和妈妈,带着各种中药、滋补品轮番上门的事,跟两个小姐妹吐槽了一番。

本就恐婚的陆宛童听了,直叹:“之前还在羡慕你和京墨学长,现在看来,还是不婚不育最爽了。”

这句话,说得江篱眼眸黯淡,失了所有色彩。

她低头转着自己的婚戒,喃喃自语:“结婚也有结婚的乐趣呀。”

眼力绝佳的白芷见了,立刻附和道:“就是。学长温柔又体贴,多好,就是忙点。”

江篱长叹一声,“可就是他的善解人意让我最感压力。”

白芷在妇科,平时这种事听了不少,往往女性的生育压力都是来自男方的家庭。

她犹豫了一会,说:“要不让学长和双方家长聊一聊?这个吧,确实急不来呀。”

江篱抬高手,将婚戒对准日光灯。

钻石折射出的光亮照在地板上,波光粼粼的,泛着一丝梦幻。

江篱笑了笑,略带苦涩和无奈地说:“他说他有办法,谁知道是什么办法呢。”

忽然聊到的话题,让诊室里的氛围变得沉重。

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小时候,白芷曾她们一起在楼顶天台玩扮家家的游戏,然而长大了才发现,家庭生活的琐碎又复杂。

‘叩叩’两声敲门声,打断她们的谈话。

白芷以为是主任来巡视,赶紧坐直身体,压低声音,郑重地发出一个单音:“进。”

可是她如此庄重迎进来的却是傅西泮。

她顿时又弓下身子,靠在椅子上。

傅西泮低着头,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医生,这是院长让我拿来的宣讲反馈表。”

陆宛童听到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身子,兴奋地招手示好,“嘿,傅医生~”

傅西泮敛起笑容,礼貌地点头回应,“你好。”

江篱也侧过身朝他点点头。

或许是江篱之前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在看到她的粉色头发时,也是愣了三秒,才点点头回应她。

“你先忙。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

傅西泮放下表,匆匆离开。

他前脚刚走,陆宛童下一秒就抓着白芷的手,八卦道:“有进展吗?”

白芷抽回手,白了她一眼,“别想了,这个油盐不进的。”

“哟。两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芷歪过脑袋,将表格收入抽屉的手都顿住了:“啊?”

“你忘了?江篱姐的婚礼上,我们打赌猜当时婚礼上谁最难追,大家都说是傅医生,你偏不信,还去要联系方式,结果铩羽而归。哈哈哈。”

经过陆宛童的点醒,白芷托着下巴,仔细回忆起婚礼当天的细节。

她的脑袋里如过电影般,忽然闪现当日的所有情节,包括她醉酒时搂着傅西泮的脖子说醉话。

白芷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怎么是他!”

**

因为想起了两年前的事,中午在食堂和傅西泮谈正事时,白芷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

现在她算是理解鸵鸟为什么在遇到危机时,会把头埋在沙子里,因为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坐在傅西泮对面的白芷,就像是一只四处寻找砂石躲避的鸵鸟,茫然且慌张。

傅西泮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切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正在喝水的白芷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傅西泮好意伸手要替她拍后背,却被她一个侧身给躲开了。

他悬在半空的手只得尴尬地绕过她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半圈,又收回放到自己身上。

正事谈完了,白芷的饭却没怎么动。

她心烦意乱,想到都是两年前的事。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自大狂还记不记得。

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白芷壮着胆子问:“你和京墨学长关系很好吧?”

“他是我的上司,又是我的学长,你说呢?”

“那两年前的婚礼……”

傅西泮点点头,神情自然,回答得不慌不忙,甚至还咬了一口三明治。

“嗯。我也去了。当伴郎。”

白芷咽了口唾沫,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似漫不经心又略带心机地点道:“那天,大家都喝挺多的哈。”

“确实。我们科室有几个还在那个酒店开房睡下了,第二天才回家。”

白芷手上夹菜的动作都顿住了,“那你……”

“滴酒未沾。”

傅西泮不疾不徐的四个字如晴天霹雳,将白芷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竟然没喝?!

这大喜的日子,他怎么能不喝酒?!

这傅西泮还是不是人啊!

白芷心里高声吐槽了一番,又闷头往嘴里塞了几口饭。

自从陆宛童说完后,她脑袋里的警铃呜啦啦地响了一早上,到这一刻警铃是彻底炸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吃完这顿饭,然后找个看不见傅西泮的地方躲好。

但白芷又转念一想,化妆师那天给自己化了一个超浓的妆,而且两年过去了,傅西泮又如此自恋高傲,平日里和他搭讪的女孩一定不少,他说不定记不得呢。

他可是万花不入眼的傅西泮啊!

带着这种侥幸心理,白芷抬起头,又问:“那两年前……”

“你想问什么啊?”傅西泮托着脑袋,语气里多了些烦躁,“两年过去了,我哪记得那么多……”

听到他的话,白芷心里乐开了花,可表面上仍故作镇定。

“噢。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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