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向贵妃求饶了 分节阅读 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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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为所动,依然哭哭唧唧。
“我错了,我错了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别哭了好不好”
她哼唧半天,听到这句话,马上抬头,露出狡黠的笑容。
在他说话之前,抢先勾住他的小指,指尖轻触,甜兮兮地说:“一言为定,这几日就辛苦你吃点清粥小菜,勿沾荤腥。”
“有多清是一盆米里加瓢水那种清吗”这样还可以接受,虽然吃不太饱,但也不会要人命。
她摇摇脑袋,满脸无辜:“不呢,是一盆水里加两粒米那种清。”
得,活不了了。
两岁小童都要被饿死,何况他这个二十七岁高龄的大男人。
他叹了口气,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沉声道:“只要你开心,我就是饿死又何妨”
徐碧琛把玩儿了下指甲,微微一笑:“装,你就装。季宝儿是头恶狼,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觊觎夫人已久,确非好人。”他羞赧道。
“说着那么情深似海,结果把人都认错了,我看你脑子也是个西瓜变的,一敲开,全是水。”
景珏低落地说:“我之过失。”
不欲做任何辩解。
误信季宝儿的谎言,她固然有错,他也并非全然无辜。
只是记忆中她烟消云散的场景太过深刻,几乎成为十几年来的梦魇,这阴霾驱不散,忘不了,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她已消失,再也不会回来。
凡人怎么会突然消失
若是神女,必有神通。
而季宝儿展现出来的古怪之处,又无法用常理解释。再听她详细道来梦中事,便由不得他不信。
但将她错认这段时间,心头并无丝毫绮丽遐思,与记忆中的缠绵悱恻、夜不能寐大不一样,仿佛梦里一切深情都是过眼云烟。
他想过,是不是认错了人,是不是错信了谎言。
可后来他已经明白,自己爱琛儿是出于本心,绝不是受过往回忆的影响,所以,她到底是谁,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这些都是借口,他不会说出来,也不会让它们成为自我原谅地理由。无论如何,错就是错,他活该受罚。
徐碧琛看着他那副极其乖巧、诚恳的样子,气笑了。
“你长得跟头大黑熊一样,还作小白兔的表情,真讨厌。”
大黑熊:“”我不是狗皇帝吗,怎么又变成大黑熊了
反正都不是人,随便吧。
“那我换个表情。”说罢,他把可怜巴巴的模样收起,重新恢复最初的冷峻。
说是冷峻,其实完全是发呆好吧
他态度太好了有病吧
她心头窝火,飞扑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巴一张,狠狠咬住男人脸颊上的肉。
景珏肌肉抽动了会儿,努力忍住了惨叫的冲动。
松口,娇声娇气骂他:“有毛病,我那么认真和你吵架,你凭什么不理我”
他捂住脸上牙印,一头雾水:“我理你了呀。”
“你不和我吵架”
懂那种感觉吗她一个人生气,他却毫无脾气,任她怎么打怎么骂,都温和应对,所有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别提有多无趣了。
“我骂不过你。”
她太能酸人了,那张小嘴亲起来这么甜,为什么说话就如此酸
“我让你三句,可以吧”徐碧琛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憋出病,为了让景珏和她对骂,她不情不愿地作出让步。
“你让我三十句我也不吵。”他态度异常坚决。
“为什么啊别人骂你,难道你就没有骂回去的冲动吗”
“除了你,没人敢骂我。”除非他们不想要脑袋了。
她一时语塞,半晌,缓缓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这句话真的太万能了,逼得他不得不出声作答。
“你真的这么想我顶嘴”
“对啊,我一个人唠唠叨叨多没意思。”
“那我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
徐碧琛深呼吸了一下,端正坐姿,神情欢喜,她期待地看向景珏。
“徐碧琛”
啊,这声很有威慑力,她血液已经有点沸腾了。这个老男人终于要还嘴了,好,看她不把他皮给酸掉。
景珏乌黑的眼珠将她锁定,目光森严。
她屏住呼吸,翘首以盼。
“我、心、悦、你”
他忽的笑了,把她拉入怀抱,用力地偷了个香,位置恰好和他被咬的地方一样。
“啪”
琛贵妃恶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瞬间跳到几步之外。
“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好好反省”
说完,迅速溜出门外,把门重重合上。
景珏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声,一口饮尽杯中茶水,走到床边,按之前的姿势躺下。
夫人让他演戏,台子都搭好了,他当然要把酒奉陪。
饿吧,几天而已,大不了掉点肉。
夜晚时分,太后来了房里,趴在床边伤伤心心大哭一场。
琛贵妃一边安慰她,一边悄悄把手探进被窝,用羽毛挠他脚心。
景珏痒得不行,很想往回缩脚,但又听到女子娇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乔神医说皇上还处在昏迷中,母后哭得如此伤心,他也听不见,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你现在在昏迷,敢动的话,就杀了你哦。
他简直要哭了好吗,脚心好痒,怎么办,怎么办
幸好太后只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在她走后,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把脚死死藏在被子底下,不肯再让徐碧琛碰。
这样惨无人道的生活足足持续了三日。
到了祈福的第三天,太后满心期待儿子苏醒,带着一群女人兴高采烈地来到皇帝床前。
却见皇上的脸比三天前还惨白
“仙长仙长你不是承诺三日之后皇儿便会醒来,为何如今,他变得更加严重了”
面无血色,眼下淤黑,身子还瘦了一圈,怎么看都不是好转之相。
观宇真人看着太后因害怕而骤然雪白的面孔,叹息道:“话,贫道早已说明。祈福一事,心诚则灵。皇上未因此脱难,无非是,心不诚而已。”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一旁的宝妃。
季宝儿禁不住往后倒退两步,她用手扶着桌子,勉强开口:“妾整整三日滴水未进,颗米未沾,虔诚祈求上苍庇佑皇上,其心日月可鉴,大家看着我,莫非是觉得妾身没有尽力为之”
太后看她的眼神仍然不善,只是听完这话,稍稍回温,不复方才的冷冽。
琛贵妃开始拭泪,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