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喂你干什么!哎哟
啊!你,你放开我,小爷最后奉劝你一句,你要是啊
你,你你你脱我裤子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
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和打斗之后,庄严肃穆的永定侯府被一声痛喊贯穿南北:
老爹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吃糖小可爱的地雷~
第54章 穿帮(三)
老爹救命啊
一声尖叫振聋发聩, 惊飞了侯府方圆一里的鸟群。
安戈惊恐得已然失去理智, 身体被禁锢在圆木桌上不敢动弹, 下半身赤条条的,裤子已然没了影儿。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啊
他一面哭一面喊, 眼泪哗哗往下淌。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夜叉陡然大哭,倒不是方羿打了他,骂了他, 而是方羿径直剥了他的裤子,将那把锋利无比的大剪刀,方方正正卡在他下头的小安戈根部。
你,你快拿开一点!别手抖啊你!
他万分宝贝的小安戈被冰凉的剪刀口抵着, 下半身颤抖不敢颤他以后可是要讨媳妇的, 没了小安戈,他,他怎么讨媳妇啊!
你不是说你不怕么?不是七尺男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么?再敢嚣张下去,我便一刀把你剪了,看你如何做七尺男儿。
安戈以为方羿真的要剪,被吓得险些就要尿裤子, 两手抬到半空不敢落下, 哭喊道:
别!别啊我还想撒尿我还想撒尿!
方羿凶狠的表情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 你赶紧把剪刀拿开啊!我还想撒尿,我的小心肝儿没了就撒不了尿了
剪了这东西不能小解?
那王宫的太监要如何办?
这种奇怪理论他是听谁说的?
有没有脑子!
方羿怒气腾腾的表情险些破功, 继而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你也有怕的时候?方才大吼大叫的是谁?恨不得把全府的人都招过来的是谁!
啊我不吼你就是了,不骂你就是了!你快把剪刀拿开啊!拿开
安戈是真的怕,在桌上动也不敢动,徒徒只能流眼泪。
守在院门口的江仲远听到这声惨绝人寰的叫唤,终于不忍再袖手旁观下去,砰的踹开院门,一股脑儿就要冲进去,却被云舒君拦住。
云舒,你快快让开,这么闹下去铁定出人命的!
云舒君十分不优雅地环住腰将人往后拽,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道:出何人命?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去,才容易出人命。
江仲远用力去掰腰上那双如玉的手,又怕气力太大了弄疼了那人,只能用乌龟的速度把人往里拖:
侯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发这么大的火,不把侯夫人剥掉一层皮不会罢休的!
云舒被这大块头挣得气喘吁吁,奈何还不能松懈,呼!正是知道侯爷的脾气,方不能任你进去搅扰。
江仲远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怎么能是搅扰?我这是去救命,救命!
他托着云舒君一点一点往里面挪,靴子在地上刺啦刺啦地响。
侯夫人好歹对我俩有恩,他如今生死一线,我不能不管!
云舒君见他执意要去,于是温和的眼眸一转,一个错力摔到地上,佯装被江仲远绊倒。
哎!
听到这身惊呼,热血腾腾的某人终于停了脚步,回头一看,仿佛被人泼了一大盆水。
云舒!
忙不迭将人抱上石阶坐着,随后歉然万分地半跪而下,摔到哪儿了?有没有大碍啊?
云舒君因为之前的争执,累得还没喘过气,瞧着这愣头青心急如焚关切他的模样,又忍不住发笑:
你这傻子,作何不直接冲进去?左右现下没人拦你。
你受伤了我怎可兀自离开?江仲远悔恨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怪我一时冲动!云舒,你伤了哪里?尽管大耳刮子扇我,我要是还手,我便
他的话没说完,嘴唇便被一根纤细的手指封住。
傻子,我没事。
云舒君淡笑着看他,柔声道。
江仲远心头的大石头咚的落地,如释重负地看向寝屋的门,道:那,那我进去
我没事,你也莫要进屋了。云舒君拉着他的衣袖。
为,为何?
江仲远盯着那双山水明净的眸子,一个劲地发愣。
云舒君缓缓道:我且问你,侯爷是何时发现侯夫人男扮女装的?
江仲远的记忆飘到从前,几个月前,侯夫人不慎闯进侯爷书房,被暗卫所伤。那时,被大夫诊脉,诊出是男儿身。
云舒君嗯了一声,又道:彼时,侯爷可与侯夫人捅破了窗户纸,怒火滔天?
江仲远想了想,道:不曾......
那如今,侯夫人既未暴露身份,又未再上屋揭瓦,比刚来时规矩太多,更何况,还在为难之际,为救侯爷挺身而出。而这时,侯爷却大发雷霆,你可知为何?
江仲远越听越糊涂,为,为何?
云舒君拿扇骨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缓缓道:侯爷并非是真的发怒,而是想让这怒火,被侯夫人看见。而侯夫人知晓自己穿了帮,也恰恰只是侯爷,想让他知晓。
江仲远似懂非懂,总觉得仿佛看到了真相,又摸不真切,这又是何道理?
云舒君凑近他,语气变得神秘:因为侯爷爱面子,不想剖白了自己的心思,只端了架子,让侯夫人靠上去。
他说完这话,见跟前的人终于不动了,才慢悠悠地打开玉折扇,侯爷可不像某人,丁点儿的心思都要拿出来说许久。
江仲远终于听懂了其间真理,恍然挠了挠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