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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精壮,但其精神头痞气冲天,一点军人的杀伐果断之气都没有,直叫太史昆几人看得摇头不止。
队伍走到街口空地处停了下来,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竖起一杆旗帜,上书:“国舅爷萧海里”。队中走出一名师爷打扮的半大老头子,哗啦一声抖开一直帛书,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阴阳顿挫的念了起来。
“捷报国舅爷麾下虎啸军攻克乾州城此役,虎啸军共斩首三百五十级,缴军资库一座,粮库两座,银库一座携此大胜之威,国舅爷有令,在长春州招收新军凡是有志跟随国舅爷打天下,加入虎啸军的,皆赏银一两,赐兵甲一副”
就这么支队伍,居然还是立志打天下的而且这支军队所效忠的主子,竟然还是个什么国舅爷太史昆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顿时哭笑不得。
窗外的热闹依然上演,那师爷提出一袋明晃晃的银饼子,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受到现金的诱惑,果然有数十个街头混混模样的汉子加入了“虎啸军”中。
这么个混乱的征兵场面,太史昆无心再看,他的目光,投向了食肆门前的遮风处。这地处眼下正立着一位衣衫华贵的中年男人与他的一个仆从,此男子望着远处的“虎啸军”,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此男子是太史昆一进到这间食肆时就留心过的,看到这男子对虎啸军的出现反应如此强烈,太史昆不禁有些好奇。当下,太史昆喊上武松,一同走出包间去会会此人。
行至门前,太史昆便听到了华服男子与仆从的对话。
听那仆从懒洋洋地说道:“老爷既是有乱军阻路,咱们在长春州多住些时日便是了朝廷迟早都会来剿灭乱军的,等到道路太平了,咱们再上路也不迟啊”
华服男子哼了一声,训斥道:“你懂个什么那些猎鹰需在正月前带回上京的如今已是腊月,再这么耽搁下去,岂不误了送鹰的时日”
仆从嘟了嘟嘴,颇不服气地说道:“;老爷,人家都是花钱买官做,可你倒好,居然花钱买苦差干这大冷天的,咱们在自家大宅里烤火炉子多好,你说你非要祸害钱财买了个捕鹰使者做,大冷天的出来喝西北风”
华服男子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叫骂道:“要不怎么我是老爷你是奴才呢你就这么点出息捕鹰使者是何等肥差给你说明白吧,捕鹰是小事,借此勒索女真人的钱财才是要紧的女真五国部那边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就算一个部落本老爷讹诈上二百两银子,凑在一起便是白银万两这么赚钱的营生,喝点西北风又算得了什么呢”
仆从听了这话,吭吭哧哧强辩道:“既然捕鹰是小事,那为什么老爷你不等到春暖花开后再上路呢又能赚银子又不吃苦,两全其美多好呢”
有个这么会顶嘴的仆从,华服男子气的几乎想要撞墙。他顿足吼道:“混账奴才,腊月里老爷我不出来弄钱,哪还有钱过年呢整日里被你们这群狗才讨薪,老爷我不出来喝西北风能成么还什么春暖花开,什么两全其美,都是被你们这群贪心奴才给逼的”
仆从翻了个白眼,尖酸道:“老爷你家大业大,随便卖处宅子就够我们这些下贱人吃一辈子了,哪用这般赚钱法分明就是你变着法子折腾我们这群苦哈哈,好让我们吃不住苦头自己辞了差使,以便赖我们工钱”
“什么竟然要我卖田卖房来养你们狗才,狗才”华服男子被气的直翻白眼,险些一头栽倒了。遇上这么个气焰比老爷还要嚣张的仆从,他一肚子火气也无处发泄,只好自己个儿闷着火,捡了张桌子坐下叹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捕鹰使者这个名号,太史昆是听说过的。此使者乃契丹国主专为剥削女真人所设立,所做的事情便是借着索要贡品神鹰“海东青”的名号,去女真人地盘上撒野,其恶劣程度,比起大宋的“花纲使”有的一拼。
太史昆本以为,这“捕鹰使者”都是动则百十人的大队,一路上敲锣打鼓,祸害百姓,可不曾想眼前的这个捕鹰使者居然只是主仆二人,这个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当下,太史昆给武松递了个颜色,两人嘿嘿一笑,拔脚向华服男子走去。
“咣啷”武松解下身上长条包裹,随手丢在了华服男子身前的八仙桌上。柳曲木打造的桌面,顿时被包裹砸出一条裂纹。
这声巨响,将华服男子吓了一大跳。他举目一瞧,只见眼前站着两个大块头,便慌忙站起身来,啜啜道:“两位壮士这是作甚若看上这副座头,在下拱让便是了”
太史昆哈哈一乐,道:“先生受惊啦俺们兄弟哪里是抢你的座位呢不过是找你说些生意罢了”
华服男子闻言,心下稍定,道:“好说好说,不知两位壮士要谈些什么生意呢”
太史昆把脸一沉,道:“卖刀”
一百二十五 何谓佣兵
更新时间201157 21:00:38字数:3016
武松将手一探,打开了桌上包裹。包裹内一柄丈许长的厚重大刀,正是二郎的贴身兵刃“弑神刀”。
这弑神刀,曾被尹士平打坏过,后来麒麟军的众工匠又联手将此刀修复,并在到身上用上好的紫铜嵌了一条精美的麒麟兽。现在的弑神刀,寒光凛冽、气势磅礴,竟比受损前还要骇人了许多。
见到这等在人血中浸出来的凶物,华服男子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将脖子一抽,陪着小心说道:“两位好汉,在下手无缚鸡之力,不擅武术,自是用不了此刀的两位还是找别人卖刀吧”
太史昆把眼一瞪,道:“你不会使不要紧,哥哥们自会帮你使”
“帮”华服男子惙惙道:“怎么怎么个帮法呢在下还从未听说过刀能帮着使唤的呢”
武松压粗了嗓子,恶狠狠插言道:“这还不简单你丫想在谁的脖子上使一刀,哥哥我就挺着这柄宝刀在谁的脖子上划拉一下便是”
“啊杀人”华服男子哆嗦道:“在下在下并无杀人的想法,两位还是找别人吧”
武松撇嘴道:“骗谁呢我刚才在瞧着你这个仆从噪刮的很,你难道就不想杀了他收你十两银子便成”
这话一出,不待华服男子吭声,那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仆从倒是“咕咚”一声先跪下了。仆从匍匐几步,抱着华服男子大腿哭喊道:“老爷别介啊小的刚才不是陪您逗乐的么您可不要冲动啊”
太史昆见状,哈哈笑道:“怎么样,先生你也看到了吧有这么一柄神刀放在身侧,即便是管教下人也便宜了许多怎么着,你真不想做这生意”
华服男子闻言,若有所悟。只听他低声说道:“两位壮士,倘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两位便是那江湖中行走的杀手”
“杀手”太史昆乐道:“什么杀手、打手,尽是些小打小闹哥哥我做的营生,叫做佣兵”
“佣兵”华服男子疑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头不知这佣兵二字作何道理”
太史昆道:“你出佣金我出兵,这就是佣兵了。”
华服男子道:“同样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营生,为何别人是杀手、打手,哥哥您便是佣兵呢”
“打个群架、害条人命,那个叫做贼;攻城拔寨、日屠万人的,这个叫做兵”太史昆阴冷一笑,逼视华服男子说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丫明白了吗”